正当防卫条款的司法适用困境与法律完善路径

“正当防卫4无法”这一表述并非一个标准的法律术语，但其背后的含义却值得深思。“正当防卫条款”的适用问题在近年来引发了广泛关注。尤其是在一些标志性案件（如山东于欢案和江苏昆山反杀案）中，公众对正当防卫权行使的界限、司法裁判的标准以及法律与社会期待之间的冲突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正当防卫制度是刑法中的一项重要规定，其核心目的是为了保护公民的合法权益，鼓励人民群众在面对不法侵害时勇于自救。从立法到司法实践，正当防卫条款的适用始终存在争议。一方面，立法机关不断完善相关法律规定，试图通过放宽防卫限度、增设特殊防卫条款等方式激励公民行使防卫权；在具体案件中，司法机关对“必要限度”“重大损害”等关键概念的理解和把握并不统一，导致一些案件出现了法律效果和社会效果的背离。

正当防卫条款的司法适用困境与法律完善路径 图1

从立法与司法的角度出发，分析正当防卫条款在实践中面临的困境，并提出相应的完善路径。

正当防卫条款的历史沿革与立法初衷

我国刑法中关于正当防卫的规定经历了多次修改和完善。最早可追溯至197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其中规定：“为了使国家、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财产和其他权利免受正在进行的不法侵害，采取的必要措施，造成不法侵害人损害的，不负刑事责任。”这一条款虽然确立了正当防卫的基本框架，但并未明确规定防卫过当的具体标准及特殊情形。

197年刑法对正当防卫条款进行了重大修改。一方面，将“明显超过必要限度造成重大损害”作为判断防卫过当的标准；增设了特殊防卫条款（即针对正在进行的严重暴力犯罪行为，防卫人采取致不法侵害人死亡或重伤的行为，不属于防卫过当）。这些修改充分体现了立法者鼓励公民行使正当防卫权的意图。

从1979年到2023年，正当防卫条款在司法实践中仍然存在适用困境。这种困境既源于法律条文本身的规定模糊，也与司法机关对案件事实的理解偏差有关。在一些案件中，法院认为防卫行为“明显超过必要限度”，从而认定防卫过当；而在另一些案件中，则因特殊防卫条款的适用问题引发争议。

正当防卫条款的司法适用困境

1. 防卫限度的模糊性

《刑法》第20条规定的“明显超过必要限度”是判断防卫是否过当的关键标准，但这一表述本身缺乏明确的操作指引。在司法实践中，“必要限度”，往往需要根据案件的具体情况来判断。在一起因邻里纠纷引发的打架斗殴案件中，双方均受伤，法院可能认为某一方的行为超出了“必要限度”，从而认定其防卫过当。“必要限度”究竟如何把握？是否存在统一的标准？这些问题在司法实践中引发了争议。

2. 特殊防卫条款的适用难题

特殊防卫条款虽然为公民提供了更大的防卫空间，但在具体案件中仍然存在适用困境。在江苏昆山反杀案中，禚某因骑车与于某发生纠纷，进而引发冲突。在此过程中，于某的行为是否属于“正在进行的严重暴力犯罪”，从而触发特殊防卫条款？法院最终认定于某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但这一在当时引发了广泛讨论。

正当防卫条款的司法适用困境与法律完善路径 图2

类似案件表明，特殊防卫条款的操作门槛较高。司法机关不仅要准确判断不法侵害的性质和程度，还需要综合考虑防卫人的主观认知和客观行为，这使得裁判结果往往具有一定的不确定性。

3. 司法裁判标准的不统一性

一些涉及正当防卫的案件引发了公众对司法公正的关注。在山东于欢案中，法院最初判决于欢构成过失致人死伤罪，但公众普遍认为其行为属于正当防卫。这一案件之所以引发争议，一个重要原因在于司法机关对“必要限度”的认定与社会公众的认知存在差异。

不同地区的司法裁判标准也不尽相同。在一些地方，法院可能倾向于从严认定防卫过当；而在另一些地方，则可能相对宽宥。这种地区间的差异不仅影响了案件的公平处理，也削弱了法律的权威性。

解决路径：完善正当防卫条款的适用机制

1. 明确“必要限度”的判断标准

为了避免“必要限度”这一概念在司法实践中产生歧义，立法机关可以通过发布司法解释或指导意见的方式，明确“必要限度”的具体含义和判断标准。可以规定在特定情形下（如对方使用致命），防卫人的行为无需严格限制在最小限度内。这将有助于减少司法裁判的主观性，提高法律适用的统一性。

2. 细化特殊防卫条款的应用条件

针对特殊防卫条款的适用难题，立法机关可以进一步细化其应用条件。明确规定“正在进行的严重暴力犯罪”的具体认定标准，包括不法侵害的具体方式、危害程度以及防卫人的主观认知等要素。可以通过案例指导等方式强化司法机关对特殊防卫条款的理解和适用能力。

3. 推动司法裁判的透明化与统一性

为了减少地区间裁判标准的差异，可以建立案例指导制度，明确类似案件的裁判规则。加强法官培训，提升其对正当防卫条款的理解和适用能力，也是解决司法适用困境的重要途径。

正当防卫条款是刑法中的一项重要规定，其核心目的是为了保护公民的合法权益，维护社会公平正义。从立法到司法实践，正当防卫条款的适用仍然面临诸多挑战。这不仅要求我们不断完善相关法律规定，还亟需通过司法裁判标准的统法官能力的提升等方式，推动法律效果与社会期待的统一。

在处理涉及正当防卫的案件时，司法机关应当更加注重案件事实的具体情况，避免机械适用法条规定，确保每一起案件都能得到公正合理的裁判。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实现“鼓励公民行使防卫权”这一立法初衷，也为维护社会稳定和公众权益提供坚实的法律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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